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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为君立黄昏(上)

曦澄曦

两发完 当然人设都是墨香的,私设都是我的。喜欢舅舅不接受反驳!

云梦的夏季总是能让人大汗淋漓,江澄伫立在湖边望着远方的小船,那船悠哉悠哉的在湖面上飘着,撑船的竹竿拨起千层涟漪。江澄看着船上嬉笑打闹的稚嫩孩童,在船头和船尾各自守着一方对峙,爽朗的笑声自水天一色的远处传来,像是铜铃一般的清脆干净不掺杂一点点的浑浊。

此刻的天已经渐渐地开始变得昏暗甚至于有一些的阴沉仅留有湖天接壤的地方还是透着一缕的赤阳看起来突兀得很,就像是这段感情,来的意外甚至于现在江澄自己都觉得有些茫然。

魏无羡?好像小时候也这样和他闹过还跌下来船得了一场风寒,当时那个滚蛋还被阿娘罚跪在祠堂。可是到底现在是姑苏的人了,心里话也说不得,谁知道那个不靠谱的什么时候说漏了嘴。

那种感觉是喜欢么?像魏无羡和蓝忘机的那种么?怎么就喜欢上一个男人了?还每一日都记挂着,时不时还觉得有些想念。

“唉”江澄叹了一口气,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已经没什么人烟商贩却格外欢乐祥和的湖边终是有几分的明显。

“阿澄,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但是口中唤出的名字还是让江澄有几分不适应。

江澄站在湖边回头看去,一身白衣额头上拴着抹额绣着卷云纹,没有宗主袍子只是穿了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白衫,这种料子的衣服在莲花坞怕是翻遍了家底都找不到。

江澄的脸色其实算不上太好看,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茫然和无措,脸色浑然失色。不为别的只因听惯了面前的这个人说什么江宗主,年轻时的江公子甚至是他那个弟弟生硬带着几分埋怨的江晚吟却唯独对他唤自己阿澄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心口发疼,不是那种转瞬即逝的疼痛而是那种从骨缝中透出来然后弥漫到全身,让人发抖无力甚至有几分的依赖么?

“没什么?”江澄回过头看着眼前蓝曦臣,对方的手准确的握住自己的手,像是早先就做惯了这种动作熟悉的让人生疑,这双手太凉了,有些刺骨。一旁路过的小商小贩路过时一脸的困惑,好像对此什么的不解和疑惑。

对,这一切都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就像是心里遗忘了什么重要无比的东西。

“蓝涣,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江澄现在在一次又一次的武力逼迫下已经不在喊蓝宗主而是直接叫名字。

“怎么了?阿澄。”蓝曦臣停下脚步转过头温润如玉的笑着,一双手紧紧握着江澄得手,他感受得到那双手带着些抗拒的颤抖。

“我到底怎么了?”江澄盯着蓝曦臣的眸子说道,那双眸子不似蓝忘机的眼睛像是琥珀一样的冰凉而是天然带着让人亲近的神采和颜色。

江澄盯着那双眼睛有些慌神好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跌落在这双眼睛里,可是自己一点都记不得了。江澄有些烦躁的甩开蓝曦臣的手,现在一旁瞪着蓝曦臣。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蓝曦臣看着江澄竖起全身的刺像是刺猬一样的包裹自己,让他无力靠近。

周围人来人往,每一个云梦的百姓都会笑着对江澄打招呼,江澄也点个头回礼。但是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蓝曦臣,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所有人都在瞒着自己什么,这种感觉要把自己逼疯了。

他没有看到路过的行人都是一脸的疑惑看向蓝曦臣的目光都是探究。

就是这样,蓝曦臣看着街对面的江澄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拉人的心思。

就是这样,往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两个人总是不肯敞开心扉,把自己包裹起来。两个人都是一宗之主,身上的责任注定了无能为力。无法为对方做更多的事情,甚至所有应该两个一起过的日子,两个人都是分守在各自家中。

就像是所有人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但是他们不能。他们是千千万万人的仰仗,即使已经向全天下昭示了,他们二人已成道侣的事实,但是已经不能像别人一样,甚至连最简单的事情都是他们最困难的。

直到,直到蓝曦臣死了。

蓝曦臣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不是因为姑苏蓝氏的责任,不是因为放不下弟弟,而是因为这个人,这个心酸嘴硬的爱人,这个无论什么事情都只愿意自己抗下从不认输的爱人,这个自己挂在心尖上的爱人。

所以,他回来了,没有温度的身体,冰凉的害怕被触碰但是只有这个能让自己感受到温暖。

以前他最害怕被别人唾弃,被别人厌弃。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谨慎小心,他害怕行差踏错被百家千夫所指。

但是蓝曦臣在看到江澄的那一瞬间觉得,那算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可以重新爱这个人,这个需要被理解和疼惜的人。

不再笑着的蓝曦臣站在对面,一脸的坦然让江澄有些怀疑自己,但江澄觉得自己睡了一觉以后,很多事情都不都不一样了。

醒来时,出乎意料的来了很多人。江澄一睁眼,一屋子的人,金凌一脸的喜悦,蓝忘机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而魏无羡坐在床边,他费劲醒了神,心中却是一阵空缺,脑海里空白,就像是被人拿走了什么东西,

所有的事都是魏无羡说的。

“师妹,醒啦”

“师妹,你伤才好,别动,”

“大哥,待会来看你。”

江澄失忆了,记忆只到观音庙后第三年,往后的事情就像是一片空白,只要努力的去想,就头痛万分像是要炸裂了。

魏无羡说。自己和蓝曦臣结成了道侣还昭告了天下。江澄反驳过,呵斥过,甚至谩骂过,但最让江澄心灵收到重创的是因为莲花坞的弟子和客卿都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算了,姑苏蓝氏和云梦江氏的联姻也好只不过两个男子?罢了罢了,既成事实无需多说。

自己是怎么受伤的?

和蓝曦臣去苍岭山夜猎,遇到了一个万年狐妖。自己和蓝曦臣虽然最后都活了下来,但是都身负重伤,自己被送回莲花坞而蓝曦臣则是被接回了姑苏养伤,的确自己在时候问过蓝曦臣也看到了他身上自己拙劣的绣工和江家的清心铃。

一切好像都是有迹可循,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他甚至事后去过苍岭山所有的一切都对得上,是哪里?哪里被忽略了?

“阿澄,该回去吃晚饭了。”蓝曦臣压下心头的想法问到脸上的笑容再次出现?

“阿澄,我并没有瞒你什么。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知情人,我要是瞒你可是要打点许多人的。”蓝曦臣看着江澄陷入沉思的样子,声音温润地说道。

江澄看了一样蓝曦臣,这人不会撒谎,不会。但是一定有哪里不对劲,一定有!

“嗯”江澄没有再说什么卸了灵力,主动拉过蓝曦臣得手往莲花坞走去,一路上行人纷纷回头,有不少人还指指点点但是江澄就当做看不见,蓝曦臣看着江澄屏息的样子,勾起嘴角低声笑了笑。

快到莲花坞时江澄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带着些许不悦看着蓝曦臣说道“别笑了!”

接着皱着眉头说道“你日日都来莲花坞,这些人怕是觉得你粘着我的行为好笑。”

“不过,姑苏没什么事情么?你怎么这么无所事事?我看你应该挺忙的,每日清晨便走,傍晚才来,就算是再好的身子也吃不消的。”

“我都好了,没什么事了。你要是再天天连莲花坞,我就打断你的腿,扔回姑苏。”

江澄撇着嘴说道,脸上虽然板着但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和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眸子都再提江澄表达着愉悦。

他喜欢被别人在乎,即使怎样都好。

以前总就知道,江澄喜欢这种感觉,他看到过的,那是有一次,魏公子得了风寒,忘机照顾生病的魏公子时江澄从窗户看到后流露出的羡慕。

出生以后一直被近乎于苛刻要求的江澄,就像是第一次接触到新鲜事物一般贪恋着这种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他喜欢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说说话,谈谈天地,晚上溜溜云梦闹市,温两壶酒喝上几盅,快活畅意。

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过。但是现在是有的,很舒服让人贪恋沉迷的温暖,来自于这个男人,蓝曦臣。

“姑苏最近无事,我心里记挂着阿澄。”蓝曦臣看着江澄的样子笑意更甚。

“最好是如此。”江澄带着有着几分威慑的眼光说道

两人携手走进莲花坞的大门,门口的弟子皆是行礼然后驻足等到江澄和蓝曦臣走过后,长舒一口气各自忙各自去了。

云梦的吃食向来都是偏辣的,江澄喜欢云梦的辣但是又喜欢口味淡的饭菜,算得上是挑剔。

因为如此云梦的厨子向来都是手艺好到人尽皆知,就像是姑苏得厨子向来都不太收人喜欢一样。

桌上的饭菜尽是符合二人胃口的,不咸不淡,带着些许辣味但是确在蓝曦臣的接受范围之内,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

从小到大的规矩两个人就像是刻在心里一样的。食不言,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一时间莲花坞的庭院里安静极了。但是互相夹菜的小动作,一来一回时不时抬起眼睛时候对视漏出一丝笑意。

“今晚你赶紧滚回姑苏,别到时候真出什么事了。”江澄把筷子放下,随手拿过一旁的手绢擦了擦嘴角说道。

“晚吟是在赶涣走么?”蓝曦臣同时放下筷子拿过兜里的手绢擦了擦嘴笑着说道

“赶紧回去!”江澄觉得蓝曦臣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是面对着如此这般的一张脸实在是觉得不像说谎的人。

“好”蓝曦臣难得的答应道,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柔情。

“嗯,另外下回再来带着姑苏的糯米饼,要彩衣镇西边紧靠里头的那家。”江澄说过话后,别过脸去快速的消失在门口一步都没有停留。

蓝曦臣注意到江澄耳垂的微红,亦不点破心里暖暖的。果然只有这个人可以带给这个冰凉的身体温暖,那种从心头涌入的温暖。
蓝曦臣刚起身没走两步,一一阵不适感从胃部向上涌来,他急忙捂住嘴巴乱着步伐急匆匆跑到墙边,俯下身子低呕起来。

“蓝宗主,您没事吧”一直在一暗暗观察的客卿急忙跟着跑过来问到。

“没事”蓝曦臣把吃过的东西全都强行扣了出来,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双目有些发红。

“蓝宗主,还是尽快回到云深不知处吧。毕竟我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宗主早晚会知道的。”客卿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担忧。

“我会想办法,别担心。”蓝曦臣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说道,声音虽小但是威慑之意犹在。

客卿看着蓝曦臣消失在莲花坞,双目中带着几分愁意显得十分低迷。刚低下头,身后便响起几分阴郁的声音

“蓝曦臣怎么了?江陵你们瞒了我什么?”江澄原本是要去批改公文,但是突然想着这次分别不知何时再见想着回去,陪蓝曦臣回云深不知处顺便看看魏无羡那个小子。结果,却看见蓝曦臣身体不适,江陵一脸担忧的样子,两个人还窃窃私语着什么?

蓝曦臣最注重雅正,如果不是大病绝对不会当众有如此不雅的行为。而姑苏蓝氏忌讳背后语人是非,所以能让蓝曦臣小心翼翼的事会是什么?

江陵看着江澄的眼睛,那双杏锐利几乎可以穿透他,江陵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他应该如何开口?

说什么?

说其实,蓝宗主已经死了?姑苏蓝氏的大丧之礼都已经已经举行完毕?还是说现在的这个蓝宗主是一具可以行走着的尸体?

还是说自家宗主的记忆是被含光君强行抽离的为的就是掩盖这个事实?

怎么说都不合理都不好,于是江陵才明白了魏公子的那句话“无论江澄以后发现了什么,都不要说一个字,只要开口了就全都完蛋了。”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能说。

江陵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任凭江澄如何发问都闭口不答,但是江澄没说一句,脸上的阴郁就多几分,看着有些癫狂的自家宗主,江陵不禁觉得心疼。

“江陵,告诉我,算,算我”江澄欲言又止但是脸上的神情焦急万分。

江陵有些失神了。

自家宗主以前和蓝宗主,即使不曾快活的的如同神仙眷侣但是到底还是情投意合每次见面都是柔着性子你来我往。

如此般配,可为何这世事总是变化无常,天道残忍。一时间江陵忍不下心性低声沉着声音说道“宗主去一趟姑苏就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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